第七章

彤琤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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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倒楣事是她没遇上的?

    看着眼前五、六个不认识的女孩子,破晓心中无奈的暗想。

    原本还不适应在教室午睡的她正第次尝试用趴着的姿势好好的睡个午觉,结果革命尚未成功,她就让这些人给拖来厕所了,搞什么飞机呀!

    在破晓来得及反应前,两名押解她的女孩将她往墙上推去。

    “你很得意嘛,俞破晓。”为首的女孩开口。

    “我哪有很得意?我想,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虽然被推倒在墙边,但破晓犹想理智、文明的解决这场闹剧──她觉得她最近似乎经常在面对这种只能称之为“荒谬”的场景。

    “误会?”那女孩夸张的笑了“我还七会八会咧,误会。”

    “就是嘛,你跟南宫寿在一起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真看不出你这样有本事。”

    “以前闷声不吭的一点也不引人注意,原来是惦惦吃三碗公的角色。”

    几个女孩子七嘴八舌的,但由她们酸溜溜的语气听来,破晓大略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是为了南宫寿的话,这绝对是误会。难道你们没看到我从没给他什么好脸色?这样怎么会像是情侣?”破晓提出证明。

    “哼,谁不知道你在摆高姿态,这样才能钓更多的凯子。”

    凯子?什么意思?

    破晓完全不明白,而且也没机会让她明白,因为一群女孩子又是一阵七嘴八舌,混乱中,某个人做出结论──

    “别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那么神气!”

    “姿色?我?你们在开什么玩笑!”破晓啼笑皆非。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以为说自己丑就没事了?”为首的女孩凶她。

    “好,那我们回到正题。我想,你们真的误会了,我跟南宫寿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会流传成这样,是新闻社不公正又加油添醋的报导缘故。要是你们真的喜欢他,大可以对他出手,完全不用顾虑到我这个虚名女友,甚至于我还能想办法帮你们。”破晓除了理智的分析外,还诚恳的答应给予帮助。

    “你当我们是白疑啊!”为首的女孩甩了破晓一个耳光“帮?说得还真好听。

    这一巴掌让其他女孩子连声叫好,破晓捂着疼痛不堪的脸颊,眉头皱得死紧。

    “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何况要我为一个不相干的南宫寿挨打,这样未免太说不过去了。”该死,真的好痛喔!为什么她要面对这些呢?

    “不相干?你还装蒜!我们有人亲眼看见他从你家出来,两个人一起上学,你还敢说没关系、不相干?”一旁的女孩子出声。

    老祖宗果然有智慧,当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跟南宫寿住在一块儿才多久的事,现在就让人发现了,还让她身陷这样的困境,这下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的清白?

    “没错,我们是住在一起。”知道无法隐瞒,破晓干脆大方承认,并抢在对方发言前又说了:“但这是因为某些缘故,并不表示我跟他就一定是情侣关系。”

    “妈的,都这样了你还有话说!”看不惯破晓的态度,为首的女孩抓着破晓的发,将她的头往墙上撞去。

    突如其来的猛烈撞击让破晓痛得说不出话来。

    “我最看不惯像你这样的人!有就是有,大大方方承认也就算了,明明都让人看到了,还要装模作样的极力撇清,什么玩意儿嘛!”

    “这样对我就只为了南宫寿?”虽然脑袋又昏又痛,但破晓不甘心。

    “当然不止。”

    “谁让你勾引完南宫寿还不安分。”

    “就是嘛,明明都有南宫寿了竟然还招蜂引蝶。你敢说最近没有收到其他男孩子的情书?”

    在一群女孩子叽哩呱啦的声讨中,破晓只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的倒楣。

    没错,她是收到几封信,但那该叫作情书吗?她不知道,因为她在收到信的下一秒就将信丢掉,对于信中的内容压根就不知道。

    至于这些女孩子,若说是为了痛失偶像才找她麻烦,毋宁说是血气方刚、闲着没事做找人出气。而她活该倒楣,偏偏让她们选中当目标。

    “你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明知道说这些没用,但反正打都被打了,不反驳几句好像太亏了一些。

    “哟,还跟我文,了不起啊!”女孩说完,抓起破晓的头发,又将她的头用力的往墙上撞去。

    痛!真的好痛!

    除了痛以外,破晓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见她痛得蜷缩在地上,动手的女孩燃起一根烟,姿态老练的吞云吐雾。

    “大姐,我们该怎么对付她?”有人问。

    “既然她爱说自己丑,那我们乾脆帮她好了。”有人提议。

    “对啊,像她这种明明长得漂亮又爱装模作样的人,我们就让她如愿,让她丑一辈子。”更有人歹毒的附议。

    听着她们的对话,痛到无法说话的破晓其实觉得好笑。

    这是她第二次听见这些人说她长得不错了。这真可笑,不是吗?对她们这些人而言,她该是眼中钉、肉中刺的,结果这些人竟然对着她这丑小鸭说她长得不错?

    “你们想,咱们该先烫哪里啊?”

    感觉到脸颊附近有异常的热度,破晓张开眼,看见动手打她的女孩正拿着烟研究该怎么将她毁容。

    “你们不怕我会向学校反应,让你们每个人都受到受到制裁吗?”破晓吃力的问。

    “哈!”一群人放声大笑了起来,拿着烟的女孩子开口道:“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你是不是没上过学啊?你难道不知道,要是我们被拱出来了,第一个开刀对象一定是你吗?”

    “真蠢,要是不怕,你大可以向学校告状。”旁边的女孩子此起彼落的鼓噪着。

    “蠢的人是你们!”

    一个不该出现在女厕所、纯男性的嗓音响起,很神奇的,原先的七嘴八舌在见到来人后全自动停了下来,使得整个厕所呈现一种异样的宁静。

    “南南南”较胆小的女孩让来者身上的那份杀气给吓得说不全一句话。

    听不下去“手下”的结结巴巴,送出一记爆栗后,被推做大姐的女孩替那人说出未竟的话──

    “南宫寿!”

    她也只能说出这三个字而已,因为下一秒南宫寿就有了动作,他以不寻常的俐落身手在最短的时间内撂倒所有的人,一点也不因为对方是女孩子而有怜香惜玉之心。

    “啧啧,寿啊,下手太重了吧。”晚来一步的石崇只看见南宫寿大开杀戒后的惨况。

    没理会石崇的话,南宫寿看也不看一地因他造成的伤兵残将,直接来到破晓面前

    “晓晓?”轻轻的将她抱拢在怀中,她白皙脸颊上的红肿让他心里头好难受。

    “你你来啦。”破晓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想来,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这样高兴能看见他。

    “觉得怎么样?”他好怕她身上有其他看不见的伤痕。

    “头好痛,要去看看医生”一句话没有说完,破晓便昏了过去。

    “晓晓?晓晓?”南宫寿慌了,比起两人初次相见时还要慌。

    “寿,你带她上医院,这里交给我处理。”石崇说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南宫寿连忙抱起破晓,行经动手打人的女孩子时,还恶狠狠的踢了一脚出气。

    “别轻易饶过她们,我要她们付出代价!”南宫寿冷冷环视在场的女孩子,全身散发一种领导者的气势,神圣不可侵犯。

    语毕,他匆忙的离去,就剩下石崇与女孩们。

    “好啦,就剩下我们了。”跟南宫寿一样,石崇也环视女孩们一眼。

    “石老师”

    “石老师?”对于她们的称呼,石崇嘲弄的笑了。“太晚了,这时候叫天皇老子来都没用了。明知道她是他的人,你们还敢动她?”

    对她们的无知,石崇的眼中流露出悲怜与同情。

    “这将是你们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

    这是南宫寿第一次来到破晓的房间。

    之前两人虽同住一个屋檐下,但破晓总像防贼一样的不准他越雷池一步,而今他不费吹灰之力的进来了,但心里头却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晓姐姐怎么了?”年幼的佑佑耐不住等待,扯扯石崇的衣袖要答案。

    “是啊,小三怎么了?怎么会受伤呢?”经佑佑一提,晨曦也忍不住提出困惑。

    之前先是朝露跑回家说要找小三,然后就听到小三受伤的消息,问朝露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学?锏募父霾涣忌倥蚁穆榉常任腋系绞毕丫淮蛏肆恕!蹦瞎偻蚍肿栽穑撬蝗盟涞サ幕埃切┎涣忌倥膊换岬贸选?br>

    “什么?不良少女!怎么我随便说说,真的就发生了?”朝露不敢置信的大叫

    “朝露小妞,拜托你小声一点,病人是需要休息的。”石崇受不了的提醒她。

    “学?镌趺椿嵊胁涣忌倥兀俊庇胧牢拚某筷匚薹g斫狻?br>

    “大姐,现在这社会是很可怕的,到处都有坏人,就连学校也不例外。”

    “真的啊?”晨曦忧虑了起来“那怎么办?要是那些人不放过小三”

    “不会的,那些人不会再出现了。”石崇制止这后知后觉的两个人多余的忧患意醚

    “你怎么知道?”

    “就是嘛,石老头子,你怎么脑葡定?”朝露认同晨曦的困惑。

    “你们一定要现在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吗?”石崇开始觉得头痛。

    最后是佑佑解决了这问题,他顺利的挨进石崇怀里后,居高临下的他人小表大的对大家宣布──

    “晓姐姐生病,要休息,大家出去,让晓姐姐好好休息。”

    真是孺子可教也!石崇赞赏的摸摸佑佑的头。

    “就像佑佑说的,我们先出去吧。”石崇催促。

    “但小三需要有人在一旁照料”晨曦忘了之前的问题。

    “没关系,寿会好好照顾她的。”一句话堵死晨曦的疑问,像是赶小鸡似的,石崇替南宫寿清场。

    “崇!”

    石崇正要带上房门跟着离去,意外的让南宫寿叫住了。

    “记不记得你曾在美术教室问我,到时我们离开这里而她若放不下这段感情该怎么办?”南宫寿问着,一双眼仍盯着破晓苍白的睡颜。

    “怎么了?”石崇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

    “你有没有想过,到了约定的日子,我们该离开的时候”南宫寿一直维持原来的姿势“放不下这份感情的人,会只有她吗?”

    石崇怔住了。

    他从没想过这一点

    “叔叔,出去了啦。”听不懂大人间的对话,佑佑催促。

    深深的看了南宫寿一眼,石崇不语,静静的带上房门离去。

    “““

    一种像是少了什么,又像是多了什么的感觉让破晓迷迷糊糊的醒来。

    很快的,她知道少了什么──是熊熊跟咪咪打呼噜的声音。

    平常时候总要有两只猫的陪伴她才能入眠,如今室内却安静得不像话。

    包快的,破晓又发现多出来什么了──那份紧紧包裹着她,源源不绝传递的温暖

    她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南宫寿宁静的睡容。

    他怀抱着她,像是守护所有物一样,那张纯洁男孩般的娃娃脸几乎是散发着无邪的光辉,圣洁得让人相信他就是天使的化身。

    对着这张脸,破晓想了许多;她试图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却始终想不明白,他这样努力介入她的生活真正的意图。

    他说喜欢她,一切奇怪的事情全是因为想追求她,但这可能吗?

    她知道自己在家人的眼中是无价的珍宝,但在外人的眼里,她很明白自己绝不是那种会让人眼睛一亮,继而展开热烈追求的女子,更何况对象是如此出色的他。

    假若他说的是真的,一切都出于想追求她,她何德何能,竟能获得这份殊荣?

    想着想着,破晓觉得脑袋更加昏乱,想揉揉太阳穴,可她才一动,这轻微的动作便惊醒了他。

    “觉得怎么样了?”南宫寿连忙坐起身来,急急的问。

    “你为什么在我床上?”都是他在这里,才会让她觉得更昏乱。

    南宫寿没理会她的问话,迳自摸摸她的额。

    “喂,我在问你话。”忍下头部传来的晕眩感,破晓挣扎着想坐起来。

    “头晕不晕?疼不疼?有没有想吐的感觉?”再次略过她的问题,南宫寿帮忙扶她坐起。

    “我怎么了?”破晓坐了起来,懒得重覆前一个问题,乾脆问个新的。

    “医生说有轻微的脑震荡,要你多休息。”对此,他有说不出的抱歉。全是因为他的疏忽,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喔。”破晓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面对清醒的他,她的感觉顿时变得很不对劲。

    “对不起。”南宫寿将她抱入自己的怀中。

    “什么对不起?”破晓吓了一跳,然后发现在他怀中的感觉怪怪的。

    “让你碰上这种事。”他自责的低语。

    “这关你什么事?那些人做事是没有理由的,只能说我倒楣,让她们看不顺眼,又不是你的错。”破晓的声音从他的胸口闷闷的传出。

    “不,如果我小心一点,她们便没有机会接近你。要是我的追求不那么公开,她们没有理由找上你。要是我能早一些赶到,她们也无法伤害你”总而言之,都是他的错。

    “追求”?听见他再一次说出这个字眼,破晓心头的怪异感更甚了,热热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

    “我说不关你的事就不关你的事。”非常不适应这样的感觉,忍住头部的不舒服,破晓推着他,想离开这个让她不对劲到极点的怀抱。“我想洗澡。”

    南宫寿对她突然提出的要求感到纳闷。

    虽然屋外的天气是闷热得不得了,但室内的冷气从她躺在床上后就没停过,这样的凉爽应该不会让一个身体不适的人一醒来就急着要洗澡

    “洗澡?”南宫寿确认她的意图。

    他自然不明白,每当破晓觉得心中有事无法解决时,就会想泡个澡好平定混乱的思绪。更何况她现在觉得两人的情况有点暧昧,自然会找个藉口先摆脱这样的感觉。

    破晓点头确认,随后就发现这动作会让她的头觉得更晕,干脆用说的:“对,我想洗澡。”

    “可是大姐跟朝露都回公寓去了,你的身体状况又不好一个人在浴室里头我让大姐或朝露过来帮你好吗?你睡了好久,要不然先吃点东西等她们过来?”

    南宫寿温柔的语气让破晓更觉得不对劲,除了脑袋的晕眩外,心里头也觉得极度别扭。

    “用不着那么麻烦,不过是轻微脑震荡,多睡几天就没事了,我自己能处理。”婉拒他的好意,破晓迳自下床到衣柜拿换洗衣物。

    其实现在的她,小脑袋不但昏沉还有点痛,不过她不想让他以为她真的是那样弱不禁风。

    见她在衣柜前磨蹭了半天,南宫寿兀自不放心的看着她。

    “喂,你不是说要弄吃的吗?怎么还不走?”破晓突然对他喊道。

    “饿了?”

    “对啦对啦,你随便去弄点什么吃的来好了。”反正就是快点离开这儿就对了。要她当着他的面拿贴身衣物,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南宫寿想了下。

    “好,我去准备。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或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一声。”他提出条件。

    “我知道。”破晓随口答应“你可以去弄了吧?”

    再看了她一眼,南宫寿这才离开她的房间。

    看他离去,嘀嘀咕咕的破晓拿妥东西后,决定躲到浴室去好好的想一想。

    她觉得自己有些不太一样,好像当她受那些少女欺陵,在觉得最难受时见到他出现后,他那一副“一切有我”的样子让她有此感觉就此变得不同了。为什么会感觉不一样?又是什么东西不同了呢?

    嗯,她得好好的想一想。

    “““

    当南宫寿在厨房准备食物时,他心中除了对破晓身体状况的担忧外,其实还有些敢钵

    他觉得破晓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跟之前处处防着他、不准他越雷池一步的样子比起来,适才的她变得比较柔软温和;虽然变化很细微,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对于这样的改变,他露出喜悦的微笑;不过在他准备好食物又在她房里等了十分钟后,这微笑就再也不存在了。

    他来到浴室门前又等了五分钟,当他准备开口唤人时,浴室内传来异常的声响,心急如焚的他直接破门而入──

    要不是知道尖叫不但显得没气质、没形象,还会引起脑袋瓜子剧烈的疼痛,破晓当真会考虑叫几声来纾解她此刻面临的状况所带来的压力。

    她知道自己不该逞强要在这时候洗澡,但老天爷也用不着这样惩罚她吧?

    一阵突如其来的猛烈晕眩也就罢了,竟还让她在这要命的时候脚底一滑,打翻了镜台上的瓶瓶罐罐,乒乒乓乓的声响将守在外头的人引了来

    是天要亡她吗?她一身光溜溜的,而他就这样闯了进来

    她、没、穿、衣、服、耶!

    扶着洗手台,暂时失去思考能力的破晓睁着一双大眼瞪着破门而入的人。

    对着她雪白无瑕的胴体南宫寿从没想过,这样纤细柔弱的人儿竟有这般诱人的曲线。不过他的心猿意马与无比赞叹都只维持了三秒,她眼中的惊慌无助让他在最快的时间内取饼一旁的大毛巾,而后密密紧紧的将她裹住。

    他将乾净的衣物塞到她怀中,拦腰将她抱起,离开这个水气氤氲、让人想入非非的浴室。

    极度的困窘让破晓的脸上泛着诱人的美丽红潮,而这个瑰丽的色泽在发现被置在最外头衣物的竟是她的小裤裤时更加深了好几层。

    急忙将小裤子塞到衣服中,这一连串的事让破晓羞得想找个地洞钻,已经不想费神去思考该用什么面目面对他了。

    “房里冷气强,快换上衣服,免得感冒了。”回到她的房里,南宫寿放下她。

    “喔。”破晓应了一声,之后就裹着一条浴巾抱着衣服,像个蜡像一样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

    “是不是要我帮你?”见她连雪白脖子也染上美丽的粉红色泽,南宫寿开玩笑。

    “不!不用了!”破晓惊恐的退了一步“我可以自己来。”

    “那快穿啊。”南宫寿奇怪于她的僵立。

    “你”破晓羞于启齿,努力了半天才将话断断续续的说出:“你看着我我怎么穿?”

    “我闭上眼睛,你快穿就是了。”南宫寿当真闭上眼。

    “不要,你出去。”

    “不行,要是你又头晕怎么办?”南宫寿不接受她的要求。“我不会偷看的。我数到三,要是你不开始动作的话,那我就亲手帮你穿。一”

    知道他说到做到,破晓只得硬着头皮动手穿衣服。但手忙脚乱下,心急如焚的她才穿完贴身衣物,一阵晕眩感又袭向她。

    破晓轻呼一声,本以为这下子要跌到地上去了,但下一秒,一双强壮的臂膀适时的扶住了她。

    “小心一些。”南宫寿叮咛,无视于她的困窘,俐落的帮她穿好剩下的衣物,还将羞愧难当的她带回床边坐好。

    “你一定饿了吧。我热了大姐准备的鸡汤,你多喝一些。”像是没事人一样,南宫寿端起鸡汤喂她。

    一口、两口、三口

    半低着头的破晓展现出异常的合作,可没多久,两颗水珠从她脸颊上滑落,直直滴落在她的睡裤上。

    “怎么了?”急忙放下碗,南宫寿抬起她泪湿的小脸,无措的拭去她的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这已经不是用“不舒服”就可以形容的!她的尊严完全被击碎了,这让她以后该怎么面对他?最糟糕的是,他对待她的方式竟让她有种被呵护的感觉,那是自从爸爸妈妈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过的感觉

    “晓晓,你别吓我,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见她眼泪愈掉愈凶,胡乱替她擦去眼泪的南宫寿慌了。“我去叫医生。”

    衣袖上的拉扯制止他的动作,南宫寿惊讶地望向那只纤纤小手。

    “晓晓?”单薄瘦弱的肩头微微的颤动,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温热了他的心。

    他蹲下身来,定定地看着她。

    过了好半天,他伸手抹去她一脸的泪,脸上写着了解。

    泪眼迷蒙中,破晓看见他的关心、他的在意、他的疼惜就像好久好久以前,爸爸会疼惜的抱着她,怜惜地喊着“晓晓”那时候的她不用担心顾虑什么,不用为每一个人打算,她是家中最受宠的小女儿,只要等着大家的关心与宠爱

    往事让破晓脆弱,她扑进南宫寿的怀里,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

    南宫寿知道她不光是为了刚才的事才哭的。他也明白,积压了这么久,她需要好好的宣泄一番,所以他只是安抚的轻拍她的背,让她知道,她身边还有他。

    这一夜,是破晓自从双亲离世后第一次哭泣,无助的哭声悲凄得引人心酸,呜咽持续了许久许久